韩国人一直认为自己处在“东亚怪兽屋”非常恶劣的地理环境中。所谓“东亚怪兽屋”,就是东亚五国除了蒙古之外,没有绝对弱的国家。韩国在大国云集的东亚地区实力不算很强,但如果放在欧洲、中东、非洲、南美等地,却能打得过局部国家。目前,韩国陆军总兵力69万,其中现役部队约61.4万人,从数量上看,韩国陆军是全球第六大武装力量。韩国陆军装备的坦克中,达到第三代主战坦克标准的K1、K2坦克就有2000余辆。
这一数量在世界上仅次于中国和美国。韩国海军的独岛级两栖攻击舰被视为准航母。目前,全球近200个国家中,能够掌握火箭技术的国家不超过15个,能够独立生产第三代主战坦克的国家不超过10个,能够独立研发战斗机的国家不超过10个,能够生产大型作战舰艇的国家不超过9个。韩国是少数能够掌握这些技术的国家之一。韩国的强大不仅体现在军事实力上,还体现在经济和技术实力上。
韩国经济总量居世界第一,工业产值居世界第六,科技创新指数居世界第五,外汇储备居世界第六,钢铁产量居世界第六,汽车产量居世界第七,战斗机数量居世界第五,海军舰艇吨位居世界第八,世界500强企业数量居世界第七。韩国人均国民收入在世界200多个国家和地区中位居前8位。2021年,全球民用船舶订单几乎被中、韩、日三国船企瓜分。
韩国在人工智能区块链、网络安全、虚拟现实等领域也领先于全球大多数国家,目前韩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实力仅次于美国和中国,位居全球第三。韩国是最早实现5G网络商用的国家,目前韩国5G网速位居全球第一。除了经济实力、军事实力这些看得见的硬实力外,韩国的影视作品、流行音乐也在亚洲掀起了韩流。显然,韩国在产业、贸易、技术、军事、大众文化等各领域都具备足够的竞争力。
由此可见韩国确实是一个强国。我们之所以觉得韩国不强,主要是因为我的国家比韩国强太多了。韩国强不强其实要看跟谁比:全世界近200个国家中,能赶上韩国的并不多,但韩国却几乎在“东亚怪兽房”垫底。所以早就有韩国出生地不好的说法,他们要不是在东亚,早就成为霸主了。但韩国所在的东北亚,是全世界弹道导弹数量最多、防空导弹数量最多、核弹密度最高的地区。
国际地缘政治中的东北亚地区包括中国、日本、韩国、朝鲜、蒙古和俄罗斯远东地区。此外,域外国家美国也在日本和韩国保持强大的政治、经济和军事影响力。因此,东北亚局势实际上涉及中国、日本、韩国、朝鲜、蒙古、俄罗斯和美国七个国家。除了蒙古之外,没有一个国家是容易对付的。美国、俄罗斯、中国和朝鲜都是核大国。日本实际上拥有几乎完整的核燃料生产能力,包括浓缩铀和再加工钚。
虽然距离真正研制出核武器还有一定距离,但对韩国来说已是威胁。更为糟糕的是,韩国与本地区几乎所有国家都有不可避免的矛盾:首先韩朝对峙为世人所知,韩日之间有历史恩怨和独岛问题及贸易问题,与中俄之间有领土争端,韩美之间有控制与反控制的博弈。但仔细分析就会发现,韩国的地缘环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劣,美国对韩政策就是要把韩国打造成其在亚洲战略对手的桥头堡。
所以,美国对韩国的控制是不可避免的,但美国只需要韩国接受其不可避免的控制,不会吞并韩国,也不会对其提出领土要求——这是由美国的国家政策决定的。事实上,美国的全球扩张是通过外交、经济、文化等手段实现的。美国并不热衷于武力占领其他国家,即使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之后,美国也没有借机吞并阿富汗和伊拉克。如今韩国已经接受了美国的控制。在这种情况下,美国已经无法对韩国的国家安全构成威胁。
俄罗斯绝大部分人口、经济、军事力量都集中在欧洲部分领土,远东地区是俄罗斯相对边缘化的地区,俄罗斯在此的地缘实力并不强,更何况俄韩之间还有朝鲜作为缓冲区,因此俄罗斯无法对韩国构成直接威胁。中国奉行和平崛起的基本国策,近年来中韩关系因萨德等问题出现摩擦,但中国的最终目的是将美军排除在韩国之外,确保自身的国防安全和地区稳定。
虽然中韩之间确实存在领土争端,但中国一直主张通过和平外交手段解决问题,因此中国对韩国并不构成威胁。日本历史上有军事扩张的传统,但日本自二战后一直受到美国的监督,美国绝不会允许同盟体系内的日韩之间发生战争。日韩围绕独岛问题争执了这么多年,日本难道不敢动用武力解决吗?如此一来,与韩国直接对立、能给韩国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国家,其实只有朝鲜。
事实上,即便是来自朝鲜的威胁也是有限的。正是由于东北亚大国的地缘格局,各大国都不愿看到这个事关自己重大利益的地区发生军事冲突。自70年前朝鲜战争停战以来,朝鲜就多次向韩国发出警告,但周边各国都以劝和的心态,尽力避免战争爆发。韩国位于东亚大陆延伸到海洋的半岛上,这样的地缘环境固然让韩国承受着来自两边的地缘压力,但实际上却为韩国提供了两面夹击的机会。
韩国本身诞生于冷战时期美苏地缘政治博弈的背景下,即便苏联解体后,美国仍将韩国视为遏制其亚太战略对手的桥头堡。为保卫东北亚基地,美国对韩国给予了不少支持。关系到韩国经济命脉的三星、现代等企业集团,几乎都得到了美日的资金和技术。韩国在依赖美日提供资金和技术的同时,在资源和市场方面高度依赖中国,单纯依靠本土资源无法满足产业需求。
事实上,韩国很多资源都高度依赖进口,韩国最依赖的228种商品中,有172种从中国进口,133种被认为对国家稳定造成严重影响。2021年,我国为保证尿素需求而限制国外出口,直接引发了韩国尿素危机。2021年,中韩双边贸易总额达到3623.5亿美元,而同年韩国外贸总额约为12596亿美元。也就是说,中韩贸易总额占韩国外贸总额的四分之一以上。
2021年,中国对韩国出口约1488.6亿美元,自韩国进口约2134.9亿美元,而同年韩国总出口约6445亿美元,韩国对华出口占其总出口额的近1/3。只要看看三星等韩国企业在中国市场赚了多少钱,就不难看出韩国经济对中国资源和市场的依赖程度。除了实体经济,韩国的娱乐、文化产业也依赖中国市场,2018年韩国接待外国游客约1534.7万人次,其中约478.9万人次来自中国大陆。
也就是说,来自中国大陆的游客占韩国接待外国游客总数的30%以上。同样,韩国电影、电视剧、流行音乐等文化娱乐产业的发展也离不开中国粉丝的贡献。诚然,韩国周围环绕着大量世界级强国,但韩国现在的地位不也是靠东亚市场吗?韩国如果离开美日的支持,离开中国这个巨大的市场,还能成为发达国家吗?身处大国包围的东亚怪圈,被视为韩国地缘环境的劣势,但韩国如果真的换位思考,一定能发展得比现在更好吗?